頭髮的秘密

太久沒寫ㄌ練練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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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說起來，森田，你的頭髮不是天生金髮吧？」
　　森田楉面無表情地從手機螢幕中抬起頭，朝花見睦挑了挑眉。「前輩？怎麼突然問這個？」

　　「不是，他上大學前都是黑髮的。」
　　「喂，森崎良同學。」
　　「說是『想一改自己的形象！』之類的吧，我記得。」
　　「沒阻止你怎麼就劈哩啪啦地說起來了！」

　　「以前該不會是陰暗型的角色？」花見逕自說道，卻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，「唔嗯——實在想像不出來……」
　　森崎小聲地笑出來，「怎麼可能，沒看過比他更張揚的傢伙了。以前在公園玩還說自己是孩子王來著，戰隊遊戲的話永遠都搶著當紅色。」
　　「噗哧、好有畫面。果然髮色跟個性也沒什麼關係嘛。」
　　「是啊。」
　　「——哈囉，不好意思，我就在旁邊坐著喔？」

　　「花見前輩這麼說，我也在意起來了。」
　　「什麼？」

　　森崎悄悄地瞥了森田一眼，逐漸邁入冬季的天色暗下的速度追過了指針，才剛過六點鐘就已滿佈深靛。
　　儘管這樣，對方的髮色還是看得一清二楚。淡金的瀏海稍稍覆過右眼，在自己發話的同時視線探了過來。

　　「髮色。」森崎回道，「我都已經快不記得你黑髮是什麼樣子了。」
　　「不喜歡？」
　　「也沒有……只是很在意你到底為什麼要染。」

　　因為認識得太久太久了，謊言聽上去都不像謊言了，只是對方生活的另一種樣子。森崎是知道的，當大家問起森田關於染髮的問題，他那句「我想換形象嘛」的反面，無論是什麼原因也好，僅僅是想藏起來罷了。
　　但連面對自己都掩藏著，現在想起來實在有點說不過去。

　　只見森田楉突然陷入沉默，森崎良的心臟剎那間就縮緊起來。所以是連他都不能知道的事情嗎？
　　才這麼想，森崎感覺到自己的小指被輕輕地勾住，像爬梯子似的，對方的食指跟中指緩緩地上攀，最後鑽入指間，扣緊他的掌心。
　　在傍晚的街道上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牽手，森崎依舊懸起了心口，今日的溫度還不算低，溫熱骨感的兩隻手緊貼在一起，隙縫的暖意滲出了汗水。

　　「嘛，現在說的話應該剛剛好吧。」

　　森田放慢走路的速度，嗓音聽上去有些顫動。都是心跳的錯，他想，畢竟從來也沒想過森崎會在這種時刻問起這樣的事——原本想著呼攏過去就算了的。
　　搔搔頭髮，森田支吾其詞地說：「我想讓大家一看就認得出來——不對，這個說法不太對……應該說是大家很快就能記住？之類的……」

　　「……果然還是想要引人注目？」
　　「當然啊，」
　　森田楉的語氣摻進了勇氣與害臊。「我不想要大家注意到你，那只好讓大家注意我了啊。」他又不自在地抓抓鼻頭，「你都不知道，高中有那個學長就夠我受的了！所以告白之後，呃，交往之後……我就想說上了大學我一定不要讓別人太注意到你，所以我變得醒目也沒關係。」

　　「……咦。」
　　「咦？好痛、手指好痛！捏太緊了！」

　　這下子連森崎良的嗓子都顫抖起來。
　　「你是不是傻子啊你……」
　　森田大笑出聲，儘管昏暗的天色遮掩掉身旁青年的臉，他也能從指尖的溫度知道對方有多害羞。
　　歪過頸項輕輕靠上森崎的黑髮，相鄰的髮絲像是森崎良也沾上了他的髮色，是燦金的、溫熱的、隱忍著漂白時頭皮的疼痛也毫不顧慮的、傻子一般的顏色。

　　「我傻不傻，你不是最清楚了嗎？」

　　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「我深深喜歡著你」的顏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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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久沒寫六木，寫到一半有種他們好像跟著我一起長大了的感覺(rofl)